陈柏良,山东济南人,现居黑龙江牡丹江,大连艺术学院影视摄影与制作专业本科在读
创作自述《无法停留》这个项目最开始的拍摄初衷是纪念我生活了七年的土地,希望这里会越来越好。
一直从初中到大学,我身边的东北朋友都在不知不觉中离开了东北,在每年过年短暂的聚会中,探讨着未来的打算,但在每个人对于未来的计划之中,却从未提及到自己的故乡,这时候我才渐渐开始发现,东北已经逐渐的留不住年轻人了,越来越多的人们选择南下,以及日本韩国一些国家务工,东北城市的街道上,年轻人的身影越来越少,老年人的身影逐渐增多,每当冬日的夜幕降临,冷清的街道和北境的风雪游走在街头,带着凄冷。不可否认的是,作为中国建国初期的重工业重地,共和国的长子,面对南方及东南沿海快速增进的快速步伐,东北地区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且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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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龙江牡丹江但面对快速的人口老龄化,资源型城市的枯竭化,以及大量的人口流失和经济的不景气,走出困局显然是摆在面前的关键问题,东北的路依旧还要探索的走下去。相信东北会更好的走出当前的困局,解决发展过程中出现的壁垒,找到更好更适合自己发展的道路,使得更多的年轻人愿意且充满干劲的停留在这片饱含“养分”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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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龙江牡丹江在整体的拍摄中,我有意的选取三四线的城市和即将面临资源枯竭化的城市,从这些偏小的城市中,更可以显著的看出真正的东北所面临的现状以及得到最真实的切身感受。澎湃新闻:介绍一下你的成长经历?少年时期到现在对东北的情感有什么样的变化?
陈柏良:我从小是在山东长大,印象很深刻是从初二的下学期“被迫”来到的东北,在此之前在大人的眼中算是一个坏小孩,连续换过好几个城市的多所学校,都待不下去,甚至最后辍学了一年,直到在黑龙江之后,才算稳定下来重新上学,最开始来到东北是很抵触的,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天天不出门,随着慢慢的上学发现虽然同是中国,两地的教育模式却存在着非常大的差异,豪放粗狂的东北式教学让我感到非常舒适,也有这个的原因,我也一直把东北当做我的第二故乡。
对于东北的情感,是随着我年龄的增长而不断递进,小时候朋友们每天都聚在一起,非常快乐,对于外界的观察只停留在自己的周围,随着之后自己大学之后,对于东北的看法会更加的客观和完善。我生活的小区周围有着很多的国企,从一些年老的人平时说的话可以感受到他们对于东北在此之前的繁华与兴盛充满了追忆,这些对于过去的描述是我对于东北好奇的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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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龙江牡丹江澎湃新闻:什么时候开始接触摄影?陈柏良:在高中的时候,慢慢开始接触到了摄影,也受到了父亲之前热爱摄影的影响,高二的时候拥有了第一台相机,是一台佳能的70D,然后学美术艺考到了摄影专业,开始有想法的拍摄是在大二时期,在此之前的摄影形式会局限在传统的风光类摄影。想用摄影的方式表达东北比较偶然,是在火车上有的想法,在我往返学校的火车上我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驶出东北的火车上总是会人满为患,大部分都是外出打工的东北人,人们谈论的话题总是围绕着务工的话题,而北上的列车上的人却总是会减少很多,话题转变为回家探亲,这时候我开始思考,为什么广袤的黑土地留不住了人,加上之前东北的朋友大部分都离开了故土,于是才有了“无法停留“这个项目的拍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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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宁大连澎湃新闻:你自己认为受到过哪些摄影师的影响?陈柏良:我比较喜欢吕楠,严明,胡力的作品风格,吕楠老师的《被人遗忘的人:中国精神病人生存状况》在看了之后感觉非常震撼,当时的第一感觉就是真实,画面充满了张力,同时我对于这一类的题材非常感兴趣。严明老师的《长皱了的小孩》和胡力老师的《中原》也是我喜欢的风格,带有着一种中国特有底色的画面感。
澎湃新闻:能不能具体介绍自己喜欢的几张图,它们代表着你对东北什么样的态度?
陈柏良:个人比较喜欢在冬季拍摄的图片,冬季下的东北有着一种罗曼蒂克式的魅力,在画面中的元素有大部分的工业产物,冰雪,房屋,人,这些元素都是和东北息息相关的,也是随处可见的,在我看来这些都代表着东北的兴衰,见证着岁月的流逝,我希望通过摄影的形式记录下这些微不足道带着原生味道的边缘地带。对于东北的态度我带有很大的期待,我认为东北是十分具有潜力的,并且非常美。
澎湃新闻: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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